在21世纪初,如果你在一个典型的上学日结束后走进我的前门,你会偶然发现一串宽松的袜子、一个L.L. Bean包和我的裤子(是的,我一进门,硬裤子就掉了下来)。隐喻的面包屑,如果你愿意的话,都通向一个厨房岛,在那里,一个没有穿裤子的亚裔美国孩子会津津乐道地吃着最美味的咸食——用酱油、香料和他奶奶送的台湾红茶腌制的香煮蛋。
这些蛋很不起眼。表面上,它们只是煮熟的鸡蛋,在一锅调味液体中浸泡后被染成棕色。在全美许多亚裔美国人的冰箱里,你都能找到它们,它们被放在普通的特百惠(Tupperware)容器里,沐浴在荧光灯下,等待着成为婴儿的手持零食,或者是父亲一碗红烧五花肉米饭的完美搭配。
揭开特百惠的盖子,你会大吃一惊的。当把蛋清切成两半时,蛋清会渗透出深棕色,然后在蛋黄所在的中心逐渐变成白色。它的味道很复杂,在浸泡了八角茴香、肉桂、月桂叶、胡椒、生姜等芳香物质之后,它的味道发生了变化,还有你的家庭食谱中碰巧出现的其他东西。这些鸡蛋一直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就像一包奇多(作为一个31岁的成年人,我仍然喜欢吃奇多)或一碗熟悉的奇多一样大米一直在。
它们是厨房岛上的家常便饭——饭前的一餐,我的家人一边炒菜,一边洗碗,一边大嚼茶叶蛋。它们是我们带到飞机上的零食,阿姨们会打开一个塑料容器,里面装着茶叶蛋,用四个购物袋和一卷Bounty纸巾包裹着,就像他们在走私毒品一样。这是我感恩节晚餐的传统,一盘热腾腾的茶叶蛋、嫩牛筋、竹笋和腌豆腐片,旁边是Corky烧烤排骨和青豆砂锅菜,这是一桌典型的台式美国菜。